在一个破败的汽车旅馆的小房间里,电话铃声不知疲倦地响着,刺耳的声音有一种狰狞的感觉艾格尼丝·怀特禁不住畏缩了一下,最终还是用颤抖的手拿起了话筒。一如既往地,电话里没有人说话,只有粗重的喘息声,艾格尼丝迅速地放下电话,心中的恐惧正在一圈圈扩大。她有理由相信,电话的那一头是她的前夫杰瑞,一名肮脏、龌龊的地痞流氓,曾经将虐待谩骂艾格尼丝当成生活中惟一的乐趣,已经锒铛入狱的他即将刑满释放,艾格尼丝似乎感到了自己未来的命运将会充满悲惨与痛苦,就像她现在的感受一样:几年前,艾格尼丝也曾拥有过幸福的生活,她和杰瑞养育了一个小男孩,是那种生活在美国乡间再普通不过的三口之家。然而,艾格尼丝最终失去了她的儿子,她不知道他是否还活着,因为自从儿子在超市里走失之后,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。杰瑞将儿子失踪的罪过,全部归在艾格尼丝的头上,他不但没有安慰她,还时刻用打骂提醒她,儿子是因为她的过失才下落不明的。 在这种生活的压力下,我们不难理解,艾格尼丝为何会用香烟来代替早餐,每天酒不离手、还染上了毒瘾。这天,艾格尼丝在同性恋酒吧工作的女同事R.C.给她带来了一个名叫彼得·埃文斯的流浪汉,希望他可以暂时寄住在艾格尼丝这里。最初的时候,艾格尼丝发现彼得很害羞,而且表现得极为绅士,虽然同处一个屋檐下,却永远都规矩地睡在沙发上,不越雷池一步……慢慢地,艾格尼丝开始觉得彼得又聪明又可靠,尤其是在他阻止了前夫杰瑞再一次对自己施暴时,艾格尼丝感到生活有了着落,彼得也许可以成为那个让她依靠的人。 然而事态的发展很快就失去了控制,彼得也越来越古怪,神情抑郁、容易紧张的他似乎在躲避着什么。当他第一次和艾格尼丝上床之后,便坚称自己被隐藏的床单下的一只虫子咬了,但艾格尼丝并没有看到任何虫子的踪迹。彼得越发地神经质,他看向哪里,就说哪里有虫子……艾格尼丝也渐渐走进了彼得的幻境之中,他们开始互相割对方的皮肤,彼得为了消除自己身体里的“虫子”,甚至用刀子去挖隐藏在皮肤下面的“虫卵”。最终,彼得告诉了艾格尼丝自己真实的身份:他是一名参加过海湾战争的退伍士兵,也是美国政府进行医学开发的实验品--这时的艾格尼丝已经分不清现实与梦幻了,她甚至不知道是彼得疯了,还是自己的精神状态正在走向崩溃的边缘:难道梦境真的有可能把人逼疯吗?